她小心捧着简沐涵的胳膊,
“怎么了?是伤口疼吗?妈妈让医生过来看看。”
“我去叫医生。”
简华远说着就要出门。
“爸爸,别去,我不疼。”
“我这个胳膊,是怎么伤的啊?”
“被玻璃划伤的,好深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妈妈都心疼死了。”
“被玻璃划伤的?”
简沐涵重复,
“我的衣服呢?妈妈,我的衣服呢?”
她穿着的那套军装棉衣。
“宝贝,你的羽绒服上都是血,妈妈扔掉了,没关系宝贝,没关系,妈妈再给做。”
“只有羽绒服吗?有没有黄色的棉衣!”
简沐涵死死拽着姜柔的手。
“没有黄色棉衣,沐沐,你是想要黄色的棉衣吗?爸爸现在就去给你买。”
真的是梦啊!
没有枪伤,没有棉衣,没有空间,没有精神力,
所以,所有的所有,都是大梦一场。
简沐涵脱力的靠在床头,或许,她该高兴,她没有背负一条人命。
“爸爸,我的行李呢?”
许久,她缓缓出声。
简华远连忙小心翼翼回答:
“爸爸拜托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帮忙找一找,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没有的话,咱们重新买。”
那个时候,哪有心思找行李。
“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找不见就算了。”
身份证、学生证都可以补办。
一个星期后,简沐涵吊着胳膊,准备出院。
伯恩抱着一束花在门外鬼鬼祟祟探头,
“亲爱的、亲爱的。”
他小声招呼,“帮我把这束花送给沐沐宝贝。”
“伯恩叔叔?进来吧。”
简沐涵听见声音,上前叫道。
伯恩蓝色的眼睛里闪过惊喜,
“沐沐宝贝,恭喜出院。”
“谢谢伯恩叔叔。”
简沐涵避开他极具西方特色的面孔,接过花束。
“走,沐沐,爸爸订了机票,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