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地方。
沿着公路,冷眉无精打采地向前走着,阵阵冷风吹着她开始憔悴的脸庞,滚滚滴落的泪水,伴着她扭扭歪歪的脚印,一路抛洒开来……
黄昏时候,冷眉孤苦无依地坐在空荡荡的宿舍里,为着自己生活之路已经无处举步投足而柔肠寸断,苦闷难堪。从郊外返回城里的途中,眼前曾闪过几家很具规模的医院,但她终久还是没有下车,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被人审视拒绝嘲讽的尴尬局面。逶迤起伏的八达岭上,景色依旧那么迷人,雄伟蜿蜒的长城之上,游人总是络绎不绝。而自己心中的惆怅却像巍峨的燕山一样重压在心头,感伤也如永定河水一般绵绵不断地涌出心底,挥之不去的思念和幽怨恰似车轮下无头无尽的道路一样穿越关山,直通灵山脚下的钣金厂。金鹿呀金鹿,我该怎么办?你知道冷眉现在的处境吗?一切都不是我们预想的那个样子。我已经孤注一掷,可我还是没有完成要做的事情,我只有返回故土再去找你。
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冷眉的思绪,她回头时,看见威廉·翰德尔教授推门走了进来。
“教授!”冷眉十分诧异地站了起来,“请进来坐!”
威廉·翰德尔教授的神情显得有点不太自然:“冷眉,就你一个人在房间里?”
“就我一个。”冷眉说着话,一边整理没有放好的东西。
威廉·翰德尔教授目不转睛地看着冷眉,不再说话。冷眉忽然意识到了教授的神态有点异样,便转过身说:“教授,你找我有事吗?”
“哦,没有!”威廉·翰德尔教授似在掩饰着什么,“每次上课的时候,我都看见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总是怀有什么心事,你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冷眉生怕自己的秘密会被威廉·翰德尔教授发现,也慌乱地搪塞起来:“教授,我也没有什么事,真的!这几天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又有点想家里人,出门在外,这是免不了的!”
威廉·翰德尔教授半信半疑地说:“要真是这样就好!希望你不要因此耽误了学业!”
冷眉想要引开话题:“教授,你的解剖学讲得真好,后边的麻醉学还是你给我们讲解吗?”
威廉·翰德尔教授显出十分惋惜的样子说:“不,再过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