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鹿更加糊涂了,钣金厂是父亲一手办起来的,又怎么会跟冷家扯上关系呢?
金鹿慢慢地摇了摇头。
金马见竹青要继续往下说,便阻止道:“你跟孩子说那些干什么?”
竹青反驳道:“我就要说!姓冷的害得你丢掉了医院里的工作,害得我们一家人离乡背井,十几年了,我还没有恨够他!没想到到了今天,冷家人又钻到我的眼珠子里来了!”
金鹿这才想起父亲金马曾经也是水柳镇卫生院里的一名大夫。金鹿上小学的时候,他还不太明白大人们的事情,只记得自己跟随父母来到灵山县城时的情景。难道父亲离开水柳镇卫生院也跟冷眉的父亲冷杉有关?莫非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母亲竹青才会一听到冷杉的名字就立刻震怒起来?
金鹿眼睛直直地看着母亲:“妈,你是说,我们家来到灵山都是因为冷眉他爸?”
竹青不觉又伤感起来:“金鹿,上一辈的恩怨,我本不想对你说起。可事情到了今天,我看不说也不行了!”
金马看了看竹青,欲言又止。
竹青并没有觉察到金马的举动,霎时,她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水柳镇和金家湾。
春日的暖阳普照在水柳镇卫生院的各个角落,正在吐青拔翠的杨梅树和紫藤花沐浴着阳光雨露,焕发着勃勃的生机。
竹青下了自行车,快步进了水柳镇卫生院的大门。
病房里,金马安顿好一个病人,长舒了一口气。
竹青急匆匆地推门进来。
金马惊讶地说:“竹青?你怎么来了?”
竹青拉了一把金马的手臂,压低声音说:“金马,快出来,我有事要给你说!”
金马没有再说话,随竹青出了病房。
金马左右看了一下,问:“什么事?瞧你慌里慌张的样儿!”
竹青着急地说:“咱爸的心脏病又犯了,得赶快送到县里的医院去!”
金马一听,也着急起来:“现在怎么样?”
竹青说:“现在在家里,他一会儿昏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昏迷,看样子很严重!”
金马听了,一瞪眼,责怨起来:“那还不赶快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