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还是很多的。
凌天道一个人自饮自酌着,看着酒肆外大雨滂沱落下,心情就如阴雨一般,雾霭绵延,压抑而阴暗。
酒喝了三壶。
凌天道喝的很慢,他只想体验酒入喉的苦涩滋味。
就像他的心绪。
第四壶酒上来了,凌天道刚想去拿酒壶,却只看到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将酒壶拿了起来,为他倒了一杯酒,同时,那只如玉的手掌,也拿了一个酒杯,斟满。
手掌修长,倒酒的动作也很稳健,酒水滴入到杯中,未曾洒落到外面一滴。
这只手的主人,定然也如这只手一般,是一个内心坚决的人。
凌天道有点醉意的脑海,瞬间一惊,他抬头看着白衣如雪的帝寒衣,漠然道:“怎么,公主陛下找我有事情吗?”
他的语气既不客套,也不亲近。
对于帝寒衣,她不肯出手帮助柳轻语,凌天道虽然能够理解,可是理解不代表没有意见。
因此,当再次见到帝寒衣的时候,凌天道的语气很平静,也很冷淡。
帝寒衣坐在凌天道的对面,喝完了杯中酒,她清冷的眸子,盯着凌天道,道:“我希望,你可以离开帝都。”
“哈哈!”凌天道突然笑了。
柳轻语要他离开柳府,他不想要柳轻语担心,便假意离开了。
可是现在,帝寒衣却要他离开帝都,离开了帝都,凌天道怎么去震天侯府大闹婚礼,难道眼睁睁看着柳轻语嫁给古天凌吗?
凌天道做不到。
他突然站起身来,嗤笑道:“要我离开帝都?我需要一个理由。”
帝寒衣道:“你不离开帝都,很可能大兄会因为你失却太子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