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小叔?”
楚翎很捧场:“杨小公爷的诗要是作得好,改天我跟父皇提一提。”
说话间,朱繁出来了。
可能是今日要登台,她比那日打扮得华丽。秀丽的眉眼笼罩着轻愁,表情平静而清冷,明明整个人珠围翠绕,却有一种独立于世的出尘之感。这种矛盾令她整个人充满遐想,确实是个极有魅力的女子。
楚翎不记得她,这是前世不曾出现过的人物——也许饮宴的时候请过,毕竟仙乐楼十分出名,但没留下印象。
随着朱繁的出场,楼里热闹起来。
朱繁一概平静以对,只轻轻低头施过礼,便在台上坐下,起调弹琴。
她琴技高超,更难得的是弹得十分专注。相比起来,小怜香这样在瓦肆讨生活的乐伎便显得媚俗了。
客人们听得如痴如醉之际,楚翎脑子里闪过蒋士俊交上来的情报。
“这位朱行首没有遮掩她的名字,臣查了一下,其父朱敬德,原是都水监监丞。年初的时候,与之前的判事一同下的狱,因贪墨数额巨大,判了流放,家人籍没。她在教坊司待了几个月,仙乐楼东家欣赏她的琴技,找路子把她带了出去……”
“监丞?”楚翎打断他,“也就是说,跟张传泽是同僚?”
“对。”蒋士俊回道,“高大人的卷宗里写得清楚,朱敬德是第一批被告发的水务官。”
“朱敬德人呢?流放去了何处?”
“死了,路上没熬过去。”
“……”楚翎若有所思,“一个两个都死了,叫人不得不起疑啊!”
蒋士俊称是:“朱张二人在都水监多年,且都是世代从事这一行,可以说,他们是真正了解修河的人。”
都水监判事职务不低,有时由高官兼任,具体事务多半由监丞处理。
“如此说来,朱繁的父亲是被我大哥下狱的,她找我大哥作甚?”
蒋士俊猜测:“也许,并不是她寻太子,而是太子寻她呢?”
“嗯?”
蒋士俊道:“朱繁是朱敬德的独女,据说自小聪明过人,当男儿一般教养,有些事可能她会知道。”
楚翎明白了。当即叫人给父皇传话,出宫直奔仙乐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