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
陈婉茵拉着弘历看向亭外。
“您瞧,就是生在那里的莲花。臣妾开始学画后,那里的莲花臣妾画了上百张。”
陈婉茵说着,熟练的取出干净的画纸铺展开,她拿起放在一旁的画笔,净润笔锋。
“这一走就是多年,湖心亭中的每一件都不曾变过,还是臣妾离去时候的样子。”
弘历笑着退到一旁坐下,他看着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爱人,也看着爱人十来岁时青涩的样子。
江南别院
皇后平静的看着满池子的荷花,素心走了进来说道:“娘娘,皇上和皇贵妃娘娘已经出发了。”
皇后那麻木的眼睛的逐渐染上记恨,皇上陪皇贵妃回府省亲,多大的荣宠,多高的荣誉。
这些年来,皇上变着法子给陈氏这些无能之人升官赏赐,可是她所在的富察家呢?
富察家为了皇上付出了一切,族中多少子弟征战西北,东奔西走,厮杀在前线。
只是因为她不得皇上喜欢,她的永琮也不得皇上喜欢。
她拖累了富察家。
不远处的书房中,永琮一脸迷茫的看着堪舆图。
他的二哥端慧亲王在大金川之役上的指挥被传开后,他就开始学习兵法之道。
血脉相同的兄弟,端慧亲王有的天赋能力,他也该有的。
所有人都是这般认为的,皇阿玛,皇额娘甚至富察家的所有人,所有人都认为他和二哥是一样的,所有人都认为他长大后就是曾经在西南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端慧亲王。
富察傅恒认真的讲述战场的布局,他微笑的看了眼永琮,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傅恒眼中闪过愧疚,他哑着嗓子继续说着话。
只是他没有回头看永琮,没有看见那双明亮的眼睛逐渐暗沉。
他是永琮,并非永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