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值得。
三个字落在我耳中时,我有一瞬间的错愕,像是被惊雷击中一般,连呼吸都有些错乱了。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听到纪云州正面评价我,分量还这么重。
所以,纪云州其实是认可我那天的选择嘛?
谈不上欣喜,但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却给了奄奄一息的我一丝希冀。
毕竟这么多天里,我听到大多数都是打压和诋毁的声音。
特别是今天,连我的实习导师廖黑脸都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让我下不来台,连我自己都要自我怀疑了。
而纪云州,一直打压我的纪云州,却成了为数不多的支持者之一。
“这小姑娘是不是把手机忘了?”
提醒声入耳,我这才想到自己折返的正事,深吸一口气后,敲了敲会议室的门。
三双眼睛齐刷刷都看过来时,我瞄了一眼桌上的手机,说:“我东西忘了。”
说完我便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就是经过纪云州身侧时,莫名有些心虚。
但男人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好像刚才那句“她值得”并非出自他之口,好像我们之间也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点头之交。
我忽然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是纪云州啊,京协的活招牌,此次调查团的成员之一,他的使命就是维护京协的利益,他如此费尽心思,或许不是因为我是谁,而仅仅是因为我是京协的麻醉实习生。
换句话说,他想维护的,并不是我。
跟我们之间协议夫妻的情谊没半点关系。
这才是他。
想到这,我若无其事的拿起手机,面无表情出了办公室。
心里倒是没那么堵得慌了。
回科室后,我将麻醉医生手册拿出来反复的读,一直到月挂枝头,混乱的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一阵聒噪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刘女士的电话。
右眼皮蓦地突突突的跳了起来,我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刚按下接听,便听到了她的哀嚎声:“月月,你快回来,啊啊啊有人给我们家带血的刀片,吓死人了啊啊啊!”
我腾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