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院士说的已经很直接了,就是让我们停职查看。
那就意味着,接下来我们在京协的日子里,已经没了进手术室的资格,也不能去门诊帮忙,属于神外科医生和麻醉医生的权限都被限制了。
跟个隐形人没什么区别。
梁皓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满道:“领导们应该非常清楚事情的始末,但现在非但没有支持我们,反而要成立调查组,怎么,想牺牲我们的利益来堵公众的嘴吗?”
“领导有领导的难处,”杨院士狠狠地瞪了梁皓渺一眼,小声道:“举报电话都打到院长办公室了,说是如果这件事不严加调查,以后谁敢来我们京协看病,你们说该怎么办?”
梁皓渺执拗道:“这不公平。”
“什么叫公平,你们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成立调查组对你们来说是好事,”杨院长耐心地解释,语重心长道,“只有把你们过往的医疗记录翻出来,堵住那些质疑的声音,才能消除他们对你两的偏见,明白吗?”
见梁皓渺还想说点什么,我马上制止道:“清者自清,既然院里成立了调查组,那我们就全力配合。”
梁皓渺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出办公室,梁皓渺马上开口道:“你知道实习生被调查意味着什么吗?居然那么痛快的答应。”
我一脸不解,又听到梁皓渺说:“假如调查顺利,你我都能洗清冤屈,假如调查不顺利……实习生多半要用来背锅。”
我的心情忽然无比沉重。
很快,院里成立调查组的消息便在官网上公布了,支持者频频,但我的处境却更糟糕了。
午饭后回科室,恰巧碰到廖黑脸指导另一名实习生,见我进来,他马上开启了阴阳怪气模式:“这不是我们科室的大名人嘛,怎么样,出风头的感觉很是有趣是不是?”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但能感觉到大家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
“哎,今年也是我的水逆年,”廖黑脸摇头感叹,“算老师求你了行不行沈弦月,不,沈医生,能不能少给咱们科室惹点事儿?”
我被怼的面红耳赤,说了句失陪后便跑出了科室。
我躲进了洗手间。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