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自己会再一次陷入舆论的中心,还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
而导致大家对我评头品足的郑欣然,除了在群里跟我说了声抱歉之外,在事发后的四个小时内,也没有跟我联系。
如果不是意外撞见了梁皓渺,我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更让我难过的是,我的丈夫纪云州,此次交流会的同行者纪大主任,在看到郑欣然的无心之举后,非但没有替我这个莫名被卷入舆论中心的纪太太说一句话,反而第一时间去维护郑欣然。
难怪小姑娘到现在为止连一条道歉短信都没给我发。
敢情是觉得事儿很小,又有纪云州撑腰,没放在心上呗?
那我呢?
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被拍了所谓的宿命照,又被莫名其妙的分享到群里,我难道不冤枉吗?
真追究下来,我说一句侵犯了我的肖像权也不足为过吧?
我越想越难受,手指在对话框里来来回回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选择了删除。
事已至此,我做再多的解释都是没用的。
说少了,大家会觉得我在敷衍,说多了,人家会觉得我在自证,怎么说都是错。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不明真相乱嚼舌根的人。
“我去找郑医生,”冗长的沉默后,梁皓渺突然起身,严肃道:“事情是由她引起的,她该给你个交代。”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我不想把梁皓渺牵扯进来,便迂回道:“明早我们都会去医院报道,到时候再说吧。”
梁皓渺瞅了我一眼,关切道:“你状态不大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微微一愣,故作轻松道:“就是有些水土不服。”
“那我送你回去吧,今天早点儿休息。”
谁能想到呢?我从去云城的第一天就发烧难受,但几天过去了,唯一意识到我身体不适的人,竟然是梁皓渺。
沈弦月已经活到了这个份上了?
身体的疲倦并没有让我好眠,这一夜我断断续续的,期间还做了两个梦,梦里我看见京协的同事对我指手画脚,院方觉得我表现不满意,提前结束了我的实习生涯。
我被这个梦给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