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说着,司机慌乱拿起手机拨了急救电话。
程径澜神色淡漠,好像无知无觉,许久后低头看了眼宛如泡在血水中的手,讥诮地倾了倾唇角。
—
“放心,那一枪没有打中程径澜的要害,他死不了。”
蒋慕周收起手机,侧头看向乐毓。
乐毓攥着的手指缓缓松了几分,神色怔然数秒后,她将脸偏向车窗的方向。
蒋慕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不过,就像我说的,这次只是警告。”声音停顿了下,幽沉道:“阿毓,再有下次,程径澜不会这么好运。”
乐毓没有说话,松开的手指不着痕迹再次攥紧。
回到酒店,乐毓先去浴室冲了个澡,裹着浴袍出来时,蒋慕周点了支烟站在窗户边。
不过他没怎么抽,幽深的眸子望着窗外,烟拿在指间,燃过的大段烟灰咬掉不掉的挂着。
乐毓静站着看了蒋慕周片刻,思考者要不要解释一下。
但思考片刻后,似乎又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乐毓问:“肖河没事吧?”
蒋慕周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转身看了乐毓片刻后,才动了动唇。
“没事。”
乐毓看着蒋慕周没什么表情的脸,无形中感觉到几分压力,让她有些不适应。
蒋慕周脸上大多数时候都是笑着的,散漫慵懒,配上那张脸,常给人一种温柔多情贵公子的感觉。
冷或狠,也仅是偶尔乍现。
但冷肃感却从不属于蒋慕周这张脸,会显得正经,连带着周身的气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面对这样的蒋慕周,乐毓有些怔然,想说点什么,但不知是身体内的酒精尚未完全散去影响她语言组织能力,还是蒋慕周的气场压得她说不出话来。
蒋慕周也在看她,用那种极为锋利的目光审视,甚至……剖解。
剖解?
乐毓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个词,只是下意识就想到了。
两人对视许久。
终于,蒋慕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