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蒋夫人掏出手机,摁了一串三十多年没拨过的号码。
……
从医院回宸园要经过陈家的小区。
陈清犹豫了好半天,吩咐司机停下。
“我去买份椰蓉酥。”她推车门,“在这儿等我。”
这家椰蓉酥是老字号了,味道跟现在的网红店相比平平无奇,也没有新花样,但胜在老板实诚,用料干净,从前陈父下班回家,总要带一份回去哄她高兴。
陈清站在门店外的台阶下,凝望旁边的小区大门,眼眶发胀。
她垂眸,盯着因岁月斑驳的地砖,踏上去,“老板,我要两份。”
“得嘞!”
老板不是之前的那位,陈清仔细看了看他的样貌,大概是老板的儿子。
时过境迁,日月更迭。
往事也有了往事的归宿。
她拿好椰蓉酥,离开前回首望,余晖笼罩着小区进出的人潮车流。
恍惚中仿佛看到和母亲等在门口的场景。
陈清忍住酸楚,“走吧。”
司机驶出路口。
对面的一辆黑车里,男人脱了外套,衬衫领敞开,露出锁骨,肘骨架在窗框抽烟。
浓稠的烟雾升腾,整个人高深莫测。
“严先生,您回家吗?”
“不回。”他掷出烟蒂,后仰倚着皮座椅,“去见老师。”
孟鸿文接到蒋夫人电话后,陷入兴奋又不安的情绪里,佣人叩门时,他正望着后院的玉兰树发呆。
“一会儿有客人要来。”他声音有细微的颤抖,停顿几秒,“准备一下,她喜欢喝茉莉花茶。”
佣人垂首,“严先生派人传话,也说要来。”
孟鸿文拧眉,浑浊的眼球转了转,“说什么事了吗。”
“说跟洲南码头有关。”
他静默,叹出一口气,“安排他在前院等着,不要跟客人碰面。”
“明白。”
严柏青在蒋夫人之前抵达,佣人迎上,“孟老在书房等您。”
他瞥了眼二楼窗户,“有客人?”
“没有,华防集团要交接,孟老几天没出书房了。”
书房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