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手机又响了一遍，蒋璟言接起。
“我和音音在去你那儿的路上。”是蒋夫人，她语气镇定，“我就知道早晚会出事，你非不听。音音主动找我了，她可以帮你渡过难关，女大学生不是只有陈清一个！你和音音一起露面，她会打消外界的猜忌。”
蒋璟言喉管噎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眼前大片黑色。
“璟言，这么长时间，你也闹够了，孤女培训班的性质，你比我明白，一旦沾了污名，你没办法脱身。”
连卓扶住他，低声劝告，“蒋先生，留得青山在。”
陈清以最快速度换好衣服，戴了帽子墨镜。
下到地库，记者还没涌进来。
陈清刚要上车，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三人面前，车型和车牌格外低调。
车窗徐徐降下，严柏青好整以暇望着他们。
“清儿，上车。”
蒋璟言颌骨绷得发酸，声音阴森，“上谁的车。”
严柏青望了眼地库入口，语气淡淡，“你没时间了。”
陈清攥着蒋璟言衣角，“我跟严先生走，不会引起怀疑。”
“陈清！”
她踮脚，用尽全身力气搂住男人脖子，声线颤抖，“我不能看着你被万人唾骂。”
蒋璟言胸口骤然剜出个血洞，折磨得他额角青筋暴起。
几秒钟，陈清放开他，拉车门。
车窗升起的刹那，严柏青撩眼皮，看着蒋璟言，唇角若有似无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