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先生?”
陈清尴尬笑笑,“柏青。”
严柏青剔了一块干净的鱼肉,夹到小碟中,递给她,“想什么呢。”
“没…”
他捏着勺柄,嗓音平缓,“我是在流言里长大的。”
陈清怔住。
没想到他会讲起这些隐私事。
毕竟严太太未婚生子,在圈里是大忌讳。
严家虽常年在外地,可名声和地位在那儿,明里暗里,不会有人提及。
即便议论别的事,严家长子长孙的身世无人敢多嘴。
当然,总会有权势滔天的人不讲究。
严柏青慢条斯理喝汤,说完后半句,“清儿,流言没有那么可怕。”
陈清反应过来。
他是在开解自己。
“你没怕过?”她好奇。
“不是怕。”严柏青向后靠在椅子里,“是烦恼。”
陈清沉默。
这也没什么区别。
严柏青似是洞察她的心思,笑了一声,“凡是烦恼,源于自身,不在意,它就构不成你的烦恼。”
陈清试图理解这句话。
他指节叩击扶手,无言注视。
包厢门口有人经过,两人下意识看过去。
只一眼,陈清慌乱中碰到了汤碗。
唐萧明离得近,先一步看到她,止住步伐,“哟——”
走在他前面的蒋璟言闻声侧目,神情一霎黯下。
在场的人中只有严柏青面不改色。
他向右递出帕子,微微抬手示意,“萧公子。”
又看向蒋璟言,没说话。
上次两人不太愉快,论资排辈,也该蒋璟言先问好。
陈清慌得呼吸都乱了,胡乱擦拭身上的汤水,舔了舔嘴唇。
莫名有一种被捉奸的心虚。
蒋璟言岿然不动,眼睛看着她,话却是对严柏青说,“师哥,巧了。”
他主动,严柏青也不拿架子,颔首,“要走了吗?这次没赶上,下次记我账上。”
唐萧明斜靠着门框,“多年不见,柏青哥还是这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