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缝“可以可以,您自便自便啊!”
我心想,这殡仪馆有什么可参观的?四处除了树就是树,要不然就是一些痛哭的家属,你这像个领导似的,还参观上了。
正想着,胡镜洲低头睨了我眼:“走吧,楞着干什么?”
我不情不愿站起身,跟在他身后,他带着我先是在这硕大的园林里转了转,刚路过那一个又一个灰色的小房子时,里面传出家属悲痛的哭泣声,让我听着都觉得心跟着一起揪,难受
逛完了整个殡仪馆,一路我俩都没太说话,胡镜洲像想着什么,我也没敢打扰他,就默默地跟着他身后。
回到接待我们的房间时,曹国也正好刚忙完回来。
“胡先生。”
他给我们杯中续上热水,随即坐在了胡镜洲旁边的椅子上:“您刚刚看完感觉怎么样呢?有脏东西吗?”
胡镜洲端起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你们应该定期有找僧人诵经吧?”
曹国点头:“肯定啊!这些都是定期定时做的,我们跟固定的几家寺庙都有过合作,之前从来没有出过事儿,但好端端的,唉!”
曹国重重地叹了口气,表情十分无奈,胡镜洲挑眉,神色平静毫无波澜:“现在我还无法断定是不是真有邪祟在闹事,并且现在这里这么多人,也不好开展我的工作,你们几点钟下班呢?”
“四点。”
胡镜洲嗯了一声:“那我就再等等,等到四点之后吧。”
我点亮手机屏幕看了一眼,马上快四点了,就剩半个小时而已。
“昨天在电话里也没太说清楚,方便再跟我仔细讲讲吗?那男孩消失的时候的细节,和他后面又出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曹国猛点了几下头:“方便方便。”
说着,他眉头已然皱起,脸色有点难看:“其实那天很平常,就是那孩子送来时我们都吓了一跳,我们这儿接过很多因为车祸死亡的尸体,但基本都是成人,像这种十二、三岁的小孩,其实都是很少的。
那天那孩子的尸体,不,已经不能用尸体来形容了,应该是尸块,他的头跟身体基本上只靠一根筋连着的,四肢基本上也没有按在身上了,五官被撞的都看不清,哪是眼睛哪是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