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
陆明轻车熟路地来到小巷子，走进音涧旅馆。
和红烁一起的。
坐在吧台饮酒的离愁看见两位一起过来，挑了挑眉。红烁走到离愁这边，讨要酒喝，陆明则先去了谭淮生谭老爷子那里，告知他女儿的情况。
旅馆内，亮着稀稀落落的灯盏，没了往日的喧闹，离愁和红烁在吧台处喝着酒，视线时不时落在陆明的身上。
餐桌的一端坐着谭维生，另一端坐着陆明。
已经不止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陆明的内心仍然有些紧张，尽可能自然地和谭维生对话。就在他坐下的那一瞬，老人家目光陡然清明，期待地看向他。
“所以小伙子，现在能告诉我我女儿谭敏过的还好吗？”
一如上次那般，谭维生只问了谭敏，没有问儿子谭建国。想起那位教养顶好的人，陆明心中忍不住恼谭维生的偏心。
若他不能周全好一切为什么要在娶，既然娶了又为什么周全所有，平衡好每个人的利益，平白伤害了两个人无辜的人，造成这般结局。
不仅谭敏死了魂飞魄灭，连谭建国亦是如此。
他们本不该有这般结局。
“您死后，你的遗嘱造成了很大的矛盾。但是谭敏和谭建国两个人交换了遗产，谭建国将母亲带出了国外。可是后来他们回来了，谭敏被刘云关了起来，您的所有遗产全都到了谭建国的手上。”
“您的女儿在被刘云囚禁两年之后，被刘云杀死，你的儿子也被刘云杀死了。但是刘云和天命阁的人合作，想要复活谭建国，杀了六个人，最后失败了。”
陆明尽可能用冰冷的语气说出所有内容，然而谭维生的脸色却骤然难看了起来，转为了青灰色，甚至眼眸内出现了红血丝。
他周身戾气大涨，要变成厉鬼了。
“那刘云呢？！”
谭维生伸出干瘦的手猛然抓住陆明的肩膀，“这个贱人死了没有！”
他已经进入狂暴状态，仿佛若刘云没有死，他就要杀了陆明。
只见陆明依然平静，伸手扯开了谭维生，以极其冷漠地眼神望向谭维生，一字一句都在质问，为谭建国鸣不平，同时也为谭敏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