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蹙眉,有时候哭着哭着就不歇,他怕她魇住了,晃醒了她。
她一睁眼,就将整个身子蜷缩住,颤声道:“表哥,我知错了!”
沈翊一愣,心都快被她这句话搅碎了,按了按她的眉心,轻声哄她,“是表哥的不是,不该下这么狠的心,别怕了,有表哥在呢。”
“我我梦见我身上的枷锁还还戴着。”
这是冬穗回来后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他原本站起身在倒水给她,听见这句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接着倒了盏茶递到她唇边。
冬穗低头小口喝着,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喝完她倒头睡了下去,沈翊措手不及,接住她的脑袋,将她的头放下枕上,她悠悠转醒望他,眼神分明是清明的。
罢了,罢了,哄他也好,骗他也罢!他都受了,只要不离了他,她怎么都可!
“过几日就回钱塘,你身子骨可撑得住?”
她闭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他直起身要走,冬穗开口说了话,“表哥,我不想见冬家任何人!”
“好!”
他将茶盏搁在桌上,回身将她脸颊边的碎发拨开,又捏了捏她的手心,“快睡吧!表哥守着你。”
回程时,他发现冬穗身上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