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太大了!”
“这床太小了!”
二人异口同声,说出对床大小的评判,沈翊知道她睡觉向来如此,以前忍着自己,现在她不想忍,他也不会强迫。
“表哥,明日你同我一起去寺庙烧香,好不好?”
沈翊在昏暗中沉默了一会儿,才安慰道:“穗儿,你不必如此,孩子和我们没缘分,本就是上天注定的,更何况我每年都给他做水陆法会,”他撩起她的青丝,凑在鼻尖嗅了嗅,“睡吧,表哥在身边守着你呢。”
“表哥,你有没有梦见她?我一直会梦见她,如果她出生了会是什么样子的?”
沈翊摇头,“不知为何,她从不入我的梦,”他突然问:“穗儿,你喜欢孩子吗?”
冬穗在昏暗的光线中摇头,双眼被帘帐外透进来的那点烛光点得亮晶晶的,“可那是我的孩子,表哥,那是我们的孩子。我虽不想生孩子,可孩子既然已经到我肚子里,我只想好好珍惜,表哥,你那会儿是不是怀疑我故意的?”
沈翊愣了一下,冬穗语气立马哽咽了起来,“在表哥看来,我心眼多,心狠,是不是?我做什么事都抱着目的的,是不是?”
他伸出手想搂她入怀,听她这样说,手僵在半空,“我没怀疑你是故意的,是那避子丸,着实气到我了,我昏头了,才会说那样说,你何必放在心上。”
冬穗低低的哭泣,“这两年我总是梦见她,她是个小女孩,总是问我为什么不要她。”她揪着他的衣襟,哭唧唧地望着他的黑眸,“表哥,不是我不要她,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姨娘给我的药有水银,要是知道,我定然不会吃”
其实她这两年都在高度紧张中度过,做的梦都是五花八门的被他抓住怎么杀她,至于孩子,她虽然痛心,但到底没沈翊这么执念。
沈翊将她圈在怀里,声音都带着颤抖,“是表哥的不是,没护好你们。”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脑子里在思考着,走得出门,才能跑,才能离开。
沈翊虽沉浸在她编织得甜蜜网里,可到底是心思缜密的人,略微思忖一下,便道:“这两日我暂时抽不出空,等几日,过几日就可以了。”
冬穗表示理解,在他怀里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