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还他算了。
“怎么了?”他又淡声问。
为了一二两银子在这里哭,说出去多么丢人,可归根结底也不是那一二两银子的事,但也是自家的事,说出来指不定被这位世子笑掉大牙。
见她不出声,一副扭扭捏捏小女儿的作态,他凤眸微眯,“你不说,难不成要我猜?”
冬穗抬头望他,想了想,破涕为笑道:“不过是姊妹吵嘴。”
他牵了牵唇角,似笑非笑,“不说也罢,吃苦的是你!”
可还是未走,似乎一定要冬穗将话说明白,她耐不住他的威压,低声恹恹地道:“冬荷拿了我的月例银子,我叫她还也不给,定然是被她花没了。”声音越说越小。
捡到手帕之后,他便将冬穗一家查了个底朝天,冬穗进府前的事更是小到一个她买了个什么珠钗都记录得明白,更了解她的处境。
冬穗以为他听了会鄙夷她为着这一二两银子蹲在这里哭,可他只是负手静静的站着,还是那个清淡的目光,最后只是嗯了一声。
冬穗的脸早已红到耳根,囊中羞涩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尴尬的,更何况还要与旁人说,无异于在人家面前扒光身子给人看。
沈翊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抬步往前而去,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往抄手游廊上去了,剩下冬穗长叹一口气,也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