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牛峰,因着买了邪性东西,睡死过去,也不知醒没醒。
最重要的,还是爷爷李长福……
等再回过神的时候,李镇不觉眼眶却有些湿润。
原来无根无萍的彼世之魂,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归根之处。
……
天色擦黑。
临字堂摆起了灯盏。
堂口的风干白太岁,隐隐散着荧光。
李镇穿了件新的黑褂子,一件束脚的绸裤,头发束得更高,颇是精神。
腰间吊着串零碎的铜钱,走起路来,哐当作响。
高才升与吕半夏一左一右,伴在李镇身旁。
崔盛、花二娘,还有邢叶,三人便已经在堂口等着了。
“李兄弟,精神头不错嘛……嘶,你这道行,是不是涨了些?”
崔盛打了声招呼,可隐约察觉到李镇的气势有些不对。
铁把式里,通门小成修至大成,生人之气,是会外泄而出,李镇这身上,便已经有了这股子气势。
“有吗?中午睡了一觉,可能精神头好些。”
李镇并不说自己打坐一天的事,他习惯了用睡觉的借口来掩盖自己的内卷。
这是上辈子留下来的习惯,也不知是好是坏。
崔盛全然信了,忙说道:
“看来以后我也得中午休息了,这道行沉淀,可非朝夕之间,修身养性,也是重要。”
几人说罢,便出了堂口。
天色擦黑,街边偶有灯盏,还算热闹。
有些铺子已经开着,只有郡里之外的村寨商贩,才要赶在天黑前回家。
“这春满楼的席面,可不只席好啊……”
崔盛说着,眉飞色舞。
李镇心领神会,眉头一挑,“不正经的?”
“嘿,李兄弟上道儿,不过该如何说呢,你若只想听曲吃饭,那也可以,你若想……嘿嘿嘿,那也不是不行。”
邢叶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来了一句,
“崔盛是春满楼的少东家,提他的名字,不用钱。”
李镇眼睛一瞪,
“那岂不是白嫖么!”
“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