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又见樗里疾摇头挤眼,思忖道:“事关重大,我须得进宫请准君上定夺。”
樗里疾摇头晃脑:“司马错,真良将也。”
司马错笑了:“如此便是良将,未免也太容易了。”
张仪仿佛没听见:“好!我也进宫,走。”
三人立即进宫觐见秦王,各自说了一篇理由。秦惠王笑道:“国君重臣亲赴战阵,战国原是不少,秦国更是寻常。丞相之请并非横空出世。右丞相上将军拦阻,亦是关切之心。”张仪笑道:“秦王甚也没说。”樗里疾急迫道:“王有混淆之嫌。国君大臣统兵出战,原是寻常。然重臣做乡导,闻所未闻。君上当断然否决才是。”
秦惠王一直若有所思,此刻摆手道:“上将军,如丞相这般洞悉六国者,对战事可有裨益?”司马错肃然拱手:“丞相对六国洞若观火,司马错获益良多。”
秦惠王一挥手:“丞相做你军师如何?”
“秦王英明!”司马错大是欣慰。
“秦王不当也。”张仪急迫道,“无端搅扰上将军,岂非事与愿违?”
秦惠王笑意退去脸色凝重:“探马报来,我便反复思忖。此战事关重大,嬴驷本当亲临军阵。上将军与两丞相同心合议,嬴驷颇有感慨。将相同心,国家根本也。庙堂如此气象,六国何惧之有?然据实而论,秦国兵力毕竟少了许多,要想获胜,一个环节出不得毛病。唯其如此,我意,丞相亲赴军前,助上将军督导军务,赞襄军机;嬴驷与右丞相督导后方,务求一应急务快速解决。上下同欲者胜。我等君臣,但求事成,心中无他。”一口气说罢一笑:“嬴驷没有过军旅战阵生涯,大要言之,共同议决,三位以为如何?”
张仪三人一时肃然沉默。
进宫之前,三人所议所言毕竟还是各司其职的一种征询。从心底里说,三个人都没有将这一仗看成举国大战,也没有看成是三人之间的共同大事。秦惠王梳理纲目,一举从根本上整合了君臣力量配置,确实触及要害,且顿时使秦军作战的基础大大强固。张仪三人皆当世英杰,自是立即掂出了分量,对秦王这一番调遣从心底里敬佩。更有难能可贵处,在于秦王没有刚愎自用,而是自认没有军旅战阵生涯,只是共同议决而已。相比于六国君主,当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