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一样练了一夜的剑。
荀常觉得徐先生和往常不同,破天荒没骂人,可每有一个动作不到位,荀常便要挨上一拳。
“先生,还不如骂我呢。”
荀常手握着树枝,不停用出剑招,徐舟不闲着,从沈府借了把铁剑跟着一起练。
“这么些年过去了,埋云剑法怎么还是这般俗套?”
徐舟朝着声音来路看过去,是老郎中。
“老先生,埋云剑法自然是好的,只是晚辈学艺不精。”
老郎中轻哼一声,笑道:“就是齐鸣用,也是一样俗套。只专注于杀伐,毫不在意身边人。都是孤剑,成不了大气候。”
“老先生觉得静海剑宗的玉门十二楼如何?”
老郎中眉头皱得更歪了,不屑道:“郑不惑?更是资质平平。”
徐舟抱拳道:“老先生觉得,谁家剑法能担得起脱俗二字呢?”
“天下剑法,都一样。只有读书,做学问,才是上品。”
徐舟摇摇头,继续练剑。
“你们师徒二人,师父是一个靠人命堆出来的纯粹杀气剑修,弟子则是难得的武道蠢货,练剑只有神却没有形,眼高手低。你这个做师父的不如教他如何杀人,让他跟着走你的路子,这样更好些。”
荀常有些不耐烦,一把扔下手里的树枝,朝着老郎中狠狠伸出拳头,慢慢握紧。
“我家先生,剑法天下第一!”
老郎中哈哈大笑,“没想到皇子的马屁功夫也如此好?”
徐舟拦下荀常,独自走到老郎中身边,借一步说话。老郎中便跟了上去。
“老先生,不要影响荀常的剑心。”
老郎中叹了口气,苦笑道:“这小子剑都拿不稳,哪来的剑心?倒是你,教一个大宁皇子修行,想干什么?等着小子有朝一日侥幸登了大宝,变成战争贩子?让整个棠叶州乃至天下不得安生吗?”
老郎中一连几问,徐舟有些茫然。
“我只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教他?若是你答不好,老夫一掌拍碎那小子的气府。”
徐舟抱拳道:“世道不太平,学点自保的本事总没错。”
“没说真话,你当老夫只会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