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多久,等她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但她的手还被拷着,只拷了一只手,拷在床头。
阮糖动了动身体,浑身酸痛,比上次还痛,更下不了床了,她暗骂一声——
“疯狗。”
她的声音就进了沙漠一样,哑的厉害。
霍景寒端着汤走进来,听到她的骂声脚步顿了顿,而后当做没听见一样走到床边。
阮糖瞪着他,想想就气的不行。
发的誓跟放屁一样。
以后再也不能信他“最后一次”的鬼话。
霍景寒把雪梨汤放在床头柜上,将阮糖扶坐起来给她背后垫了两个枕头,然后亲手喂她。
阮糖紧抿着嘴看他,晃了晃手铐,意思很明显,不打开不喝。
霍景寒自知理亏,想了许久才拿出钥匙把手铐打开。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白嫩的手腕上被磨出了浅浅红痕。
霍景寒心疼不已,十指相握将她的手放到唇边,在那被磨红的痕迹上轻吻了一下,“对不起。”
阮糖哼了哼,想把手抽出来,霍景寒却不松手,又亲了亲她手背才放下。
霍景寒端起雪梨汤喂她,阮糖喝了,感觉嗓子舒服一些。
她哑着嗓子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了我跟蒋枫没关系,我也没有背着你去见他,真的只是碰巧。”
“那你干什么不告诉我你去哪?”他还委屈了。
“我是去给你拿生日礼物想给你惊喜的好吧。”阮糖气呼呼看他,“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去玉店的?”
霍景寒眼神闪躲,“文林告诉我的。”
“手机给我,我问文林。”阮糖伸手,“我要是知道你骗我,我现在就走。”
“不是你先骗我的吗?”霍景寒一听到她要走又被刺激到,把她重新拷在床头,“你到底还是骗我,你是不是又想甩了我去找那富二代?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阮糖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都跟你说了蒋枫不是那富二代你怎么不信呢?你调查到的那些照片都是我随便找人故意摆拍的。”
霍景寒拿出她手机翻开她和自己小号的聊天记录,而上面备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