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要延长到明天喽。”
衣着光鲜的男人显然已经耗尽了耐性，他打了个手势，七只引梦貘人们同时以相同的频率摇晃手中的圆环，孙谭和精灵们同时坠入了香甜的梦里。
“为了我的联盟军官职，各位天才睡个好觉吧。”
兵营已经被壮大的火焰吞噬了。
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臭味，人类的血肉与精灵的血肉交融在一起，伴随着黑色的浓烟直冲夜空，将天空染成一种诡异的暗红。
男人和少女的影子逐渐消散，孙谭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长出了翅膀，和波克基斯、快龙一起翱翔在繁星璀璨的夜里。
“主人！”
波克基斯欢快地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清凉的夜风拂去了它身上的焦灰。
自己竟然能听懂波克基斯说话了！
孙谭察觉到这应该是在梦里，他使劲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直到鲜血淋漓也不见眼前的夜色有半分褪色。
“我们要死了。”
厚重的男声在身边响起，恍惚间，孙谭以为自己听见了老爹的声音。
他侧过头，只看到了快龙满是伤疤的身体。
“这里……是天宫吗？”
“……是吧。”
“老爹呢？”
“他也许迟到了。你知道的，他总是因为喝酒迟到。”
“快龙。”
“嗯？”
“当初，是你咬死了老爹吗？”
“是。”
“为什么？”
“是他的命令。他说，只有弑主的精灵，老爷们才不会要。他才能把我留给你。”
“老爹犯了什么错？”
“他不小心踩到了小姐的裙子。小姐说，他看到了她的脚，是登徒子，所以要打死他。”
“登徒子……哈，哈，哈哈哈哈……”
孙谭突然很想笑，他畅快地大笑在夜空里，震得满天繁星都抖了三抖。
在他如喜如泣的梦呓里，营地中央的军旗轰然倒塌。
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烬，菊子和穿着白西服的男人在混杂了骨灰和血气的薄雾里缓缓离去。
寂静的森林阴影中，一只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