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沈彩月已经非常虚弱。行动缓慢,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何忠良每次抱起她的时候,都忍不住一阵心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体重骤减骨瘦如柴,憔悴的让何忠良心疼……
晚上睡觉都是,何忠良都不敢用力抱紧她,担心会不小心伤到她……
一天夜里,沈彩月在何忠良怀里责怪自己:“我为什么还不死,一天天老是这样拖累你,我觉得很难过。”
何忠良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话去安慰她,只是面无表情的伸出手,轻轻触摸她的满是皱纹的脸。还有所剩不多稀薄的头发,更是让人心疼。
沉默片刻后,沈彩月伤心的问:“你现在总该厌倦我了吧!”
何忠良只是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嫌弃我了,我不怪你。我现在的样子,自己都嫌弃自己。我想跟你分开睡,但我又害怕……我怕临终前不能握住你的手……”
何忠良稍微用力将沈彩月抱紧,把她的手放到该放的部位,眼含热泪在她耳边调侃:“你确定是想握住我的手吗?”
沈彩月嘴角上扬,沉默片刻后,平静请求:“你送我走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让我舒舒服服的离开这个世界。
一场夫妻,我只麻烦你这最后一次,帮帮我好吗?”
何忠良依然没有说话,他有千言万语积压在胸口,却不知怎么开口。只是用力点了点头,泪水也滑落下来……
第二天午后,沈彩月靠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何忠良在旁边端详她枯瘦的脸,努力回忆她曾经的模样……
“要不要回卧室睡一会儿?”
何忠良问了一句,见沈彩月没有任何反应,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他刚要靠近,沈彩月深吸一口气,她每次说话都要深呼吸积攒气力。
“不用了,这里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挺舒服的。”
沈彩月转过头,望着何忠良。
在阳光的照射下,露出一抹笑容。
调侃道:“你带我回卧室,还有什么想法吗?”
何忠良点了点头,实话实说:“想法一直都有!”
沈彩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