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拍卖会上父亲的字,在你那里。”
桑言抬起头,面对他似是询问的肯定句,努力保持自身的淡定,“四哥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否则顾伯父的字怎会流拍。”
谈司易平淡地看着她,“父亲的作品已经有几年没有出现在市面上,却在你们父女俩遭遇变故后,突然出现在嘉仕拍卖会上,起拍价恰好是五亿,的确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幅字与你们有关。”
原来是起拍价五亿出卖了她。
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父亲被霍临霁算计负债五亿的?
难道他清楚霍临霁是怎样算计她的?
如果他清楚霍临霁是怎么算计她的,这是否说明他一直在冷眼旁观她被霍临霁算计到失去一切。
桑言的脸色瞬间开始发白,一种恶寒的感觉逐渐遍布全身。
“所以,四哥是因为知道这幅字在我手里,这才不愿意出五亿拍下字。”
什么良好的修养与绅士风度,全都是狗屁。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放下以前的事。
那天在会所提醒她要小心谢天祖这个人,不过是演戏罢了。
说不定那天送她一程,也只是想要看到她落魄难堪的样子。
谈司易肘部支在沙发的扶手上,整个人都似乎与宽大的神色沙发融为一体,他看着她,目光深浅难辩,“我是个商人,习惯等价交换或是获取利益,父亲的字虽然稀少,近年来也一直在涨价,但就你手里持有的那幅字的规格,却是远远达不到五亿。”
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说到底,就是不愿意出手帮她。
须知道,这么多年,顾恺之的字画出现在拍卖会上,这还是第一次流拍。
五亿的确要价高了点,但对于日暮集团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可恶!
他根本就是在报复她,虽然她没有资格抱怨他的报复。
桑言在心底腹诽。
“所以四哥跟我提起这幅字是为了?”桑言始终秉持轻声柔和。
谈司易温淡地道,“我希望你明天把这幅字带过来。”
桑言还以为他会给她开个或多或少的价,毕竟是他自己说的,他做生意习惯等价交换或获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