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每人再赏五十亩良田。”
赵德海将银子推到每个人面前,“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临阵退缩”
“咔嚓”一声,他手中的酒碗被捏得粉碎。
子时将至,赤岭县上空飘起细雪。
八十名全副武装的县兵在营房后的小校场集结,铁甲与刀枪在雪光中泛着冷芒。
没有火把,只有此起彼伏的白气从铁盔下喷出,显示着这支队伍的人数。
赵德海披着黑色大氅站在石碾上,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牧长青要断我们赵家根基,今夜就是见真章的时候!
记住,先礼后兵——要他重审赵大人案子,若他不从”
“杀!”八十人低吼如闷雷。
雪越下越大,队伍踏着积雪向县尉府进发。铁甲摩擦声被呼啸的北风掩盖,长枪如林刺破雪幕。
经过县尉府时的士兵刚要喝问,看清是赵德海后立刻低头退开——这些卫多是赵家旧部。
“什长,牧长青会不会有防备?”队伍中间,一个年轻士兵紧张地咽着唾沫。
身旁的老兵嗤笑:“他杨氏武馆满打满算也就百来号人,还能翻天不成?咱们县兵向来只听赵家的,那小子算个”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此起彼伏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整座县城都响起了警报。
“中计了!”赵德海猛地勒住缰绳,“散开!按原计划行——”
“嗖!”
一支鸣镝箭破空而来,精准穿透他的咽喉。
赵德海瞪大眼睛,捂着喷血的脖子从马背上栽下,重重砸在雪地里。
牧长青的官邸前院,八盏白灯笼在风雪中摇晃。
少年县尉披着狐裘大氅坐在石桌前,正在慢条斯理地煮茶。
红泥小火炉上的铁壶咕嘟作响,白气在寒夜中凝成一道道细线。
他身后站着韩元与王猛,两人手按刀柄,目光如炬盯着大门。
“来了。”长青突然开口,同时将沸水冲入青瓷茶壶。
几乎同时,官邸大门被“砰”地撞开。
六十多名披甲县兵蜂拥而入,为首的刘彪满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