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靠坐在素裳座位的扶手上说,言语中隐隐带着些小雀跃,也是,谁不喜欢摆烂躺平小透明的生活啊?
这次她倒没有被吓一跳,只是抬起头看了穿的人模狗样的陆生一眼又低下头去恹恹地应道:
“嗯。”
这样子可不像她平时的样子,从上往下看,见着的就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陆生故作不在意般问道:
“挨先生训了?”
“没有。”
她摇摇头,脑后的辫子也随之晃晃,幅度不大,更显得死气沉沉。
“那是怎么了?”
兴许是看着不顺眼,陆生边拆着她的辫子边问。
“没事。”
话落,她又是一脑袋砸到了前边座位上,这次同之前不同,力气莫名使了出来,就像是故意那么做似的,前边的人也是个暴脾气的,拧着眉一转身刚想说些什么,转头就是瞧见陆生的尴尬笑着。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般操作,反倒是让那人有些下不来台,丢下一句“下次注意”就没了别的声音。
就算如此,陆生也没有责备她的意思,责备有什么意义呢?该不记得的时候也还是会不记得,然后后知后觉想起些不美好的皮肉之苦。
那样的日子过得可不会舒服。
拆完辫子打算重新系上时,腕上悄然多出一只白净手掌,陆生微皱眉毛,不明白她是要做什么,疑惑问道:
“做什么?”
她反复摩挲着他细嫩的手腕,汇尽万千情绪却是只有一句:
“对不起”
到底什么时候他看见这样的她才会不笑啊?
陆生没有同往常那般安慰她,接着做着他被打断的事情,嘴边挂着淡淡笑意,说:
“放学一起练剑去。”
素裳身子一僵,带着些许不可思议缓缓抬起头看向陆生,他还从未主动提起过要去陪自己练剑,一直以来都是她背着手,站在看着小人书的陆生旁边,莫名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今天我没有被先生训,能不能陪我去练剑。”
他呢,总是面无表情合上书,再是转头看向她,接着唇角难以察觉地微弯
“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