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牙行还是计一舟之前去过的牙行，他能稍微熟悉一点，也不用再去别的地方试水了。
他们进门后看了一圈，没有一个人上前招呼。
计一舟皱了皱眉，“怎么跟我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
“怎么了？”宁元昭问。
“上次我一进来就有人来接待我了，怎么这回没人理我们？”计一舟说。
宁元昭低头在他们几人身上瞟了一眼，“牙人做久了中间人，是最会看人下菜碟的，估计嫌咱们寒碜吧。”
他们穿的就是在村里会穿的那一身，到了县城也没来得及换，看上去确实不像是能在这里消费得起的。
可他们穿的也不算是太差，又不像是要自卖自身的人，这些牙人看到了也不会理会他们。
计一舟叹了口气，随便找了个人问：“丁牙人在吗？”
那人瘫坐在椅子上斜斜看了计一舟一眼，没好气地抬了抬下巴，“在里边儿忙着呢。”
丁牙人就是之前给计一舟卖下人的牙人，因为他一直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搞得计一舟还以为这是牙行的规矩。
他还感叹过这个牙行员工培训做得不错。
不错个锤子！
计一舟没理他，让宁元昭在这里等一会儿，自己按照之前走过的路进了后院，找到了正教训刚到的奴隶的丁牙人。
“丁牙人忙着呢！”计一舟隔得老远冲丁牙人开口。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丁牙人吓了一跳，转过身时他不耐烦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收回。
“哎呀，是计小哥啊，”丁牙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计一舟，“今儿怎么……”穿成了这样？
上次来计一舟穿得虽然也不打眼，却也比现在这一身行头好得多了。
“怎么自己到这后边儿来了，”丁牙人自然不会傻到直接问人家为啥穿得这么穷酸，直接转移了话题，带着计一舟往前走，“这后边乱得很，咱们有话上前头说。”
到了前头，丁牙人看见歪歪斜斜瘫在椅子上无动于衷的其他牙人脸色一僵，扯了个不太好看的笑，“让小哥你看笑话了。”
计一舟挥挥手不太在意，啥时候都有看人下菜碟的人，后世都在卷服务意识的时候不也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