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薇和司机大叔都傻眼了，不理解周翊奇怪的举动。
蓝薇受不了了：“周翊，你在玩什么行为艺术？”
“赶紧起来把衣服穿上，我们要下车了。”
蓝薇的语气透出一丝比平时说话的严肃，她现在好像一个老师，而且还是班主任那种级别的，周翊呢，就像调皮捣蛋的学生。
这么一吓唬确实有点用，周翊总算停下了刚才的动作，但他依然拒绝穿衣服。
蓝薇气笑了：“为什么不穿？”
周翊摇摇头。
“现在外面是零下，你不穿，冻死你！”
周翊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我不用穿衣服。”
“我是鱼。”
蓝薇：“……”
司机大叔：“……”
这么一折腾，周翊虽然不清醒，但好歹可以走路了。
不用扶这么个100多斤的躯体回家，蓝薇心里猛然松了口气。
一路上十分安静，只有两个人交叠的脚步声。蓝薇没扶他，独自走在前面，走着走着突然听不见声音，扭头才发现，周翊已经落下她远远一大截。
喝酒喝蒙了，腿也不好使了？
蓝薇一面往回走，一面瞧着视线之内的那两条长腿。
周翊的腿，确实很长。刚刚在酒吧还清晰可见其颜色的那条水洗做旧牛仔裤，在夜色的映衬下也变成了深色。
大衣也是黑色。他定定地站在那，像个韩剧男主。
她走上前去，趁着他不清醒，捏了一把周翊白嫩嫩的脸，“吃什么了，怎么岁数越大，长得反而越显小了？”
被捏了脸周翊也不做声，头发蓬松着，神情呆呆的，越发像只毛绒绒的大狗了。
蓝薇对周翊这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样子十分满意，她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今天喝了多少？难不难受？”
知道周翊此刻不清醒，也不一定能得到回应，可蓝薇还是在寒风里小声跟他说话。
她一手挽起周翊的胳膊，扶着他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单元楼门口，蓝薇上楼，周翊也乖乖地追随着她的脚步上了楼，全程都很安静。
从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