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摆着几十万的筹码。
张宇与我之间隔着两个人,他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
似乎在挑衅我:你不是能耐吗?上啊!“
我装作看不见。
壮汉玩儿是小牌九,就两张派,翻开即分胜负。
不像大牌九,每人四张,两两组合,比两次牌,两负为输,两胜才赢,配牌很重要,还要揣摩对方的心思。
小牌九就没有这么多规矩。
壮汉坐在桌尾。
新的一局开始,他押上十万筹码,打着骰子,荷官开始发牌,他把两张牌抓在手里,仔细地摸索。
这没什么新鲜的。
就像有人打麻将,都是摸牌,不用看牌。
奇怪的是他亮牌的速度很慢,往往其他人都亮了牌,他还在摸,如果是诈金花的局,牌肯定是动了手脚的,怕撞上牌。
牛牌是硬的,手里别说藏牌了,就是攥张扑克我也能看出来。
我怀疑他是故弄玄虚,想用这种慢动作来掩盖什么?
壮汉把牌亮开,天牌!
厉害!
荷官旁边的码仔把钱赔给了他,他拿起牌来,扔了回去,搓搓手,像是非常期待下把的开始。
第二局还是老样子。
他又是天牌。
我不相信他有这么好的运气。
如果现在过去,抓起他的手,也许能发现问题。
可是他的动作都非常自然,除了慢,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我的电话震动了一下,掏出一看,是南风给我发来的,问我有没有空,我回道:有。亨通见!
壮汉怎么出千我是管不着了。
我已经被扫地出门。
出了海瑞酒店,我打了辆车,去了天河古玩城。
南风的宝行就她自己一个人,估计是因为我要来,把人都打发走了。她见我来,起身给我倒了水,坐到椅子上,一脚踩着椅子面,一脚踩着椅子棱杆,手里还拿着一个紫砂壶,穿着一身西装,这副作派,有点儿中性。
她见我盯着她,看了看自己,“怎么了?”
“没什么?你叫我来干什么,是不是有线索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