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以残忍的姿势落在地板砖上，啪嗒一声，手机瞬间碎成两半。
林妗头偏了过去，嘴角边溢出血迹，五根新鲜的手指印在脸上。
左侧脸颊火辣辣地痛，望着四分五裂的手机，手指慢慢攥紧。
王燕在一旁捂着嘴尖叫：“你们干什么打人，快来人啊，这里有人打人。”
她急忙掏出手机报警，这次那拨人没有控制住她，而是松手不去管她。
李大彪把手机杵在摊子上，啧了一下，“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非得逼逼赖赖，交了钱我走人，不交钱我揍你。”
“所以收保护费只是一个幌子，你们主要目的是想来砸场子对吧！谁让你们来的？”
林妗用舌尖抵了抵脸颊部，脑中闪过成丽莲的面容。
她眼神微动，扭过头，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鲜血。
“是你们先动手的。”
“你还想还手不成？”李大彪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带着浓浓的不屑。
手一挥，桌子被掀翻，所有工具掉了一地。
几根烤得焦焦的烤肠从机器中掉落，落在沾满灰尘的地板上，香味顿时被垃圾掩盖。
桌上东西被清空，林妗反手抓着桌子腿朝着李大彪打去。
李大彪双手护胸前，一个格挡四肢肌肉紧绷，桌子砸下，竟在他的格挡之下裂开。
“啊！！！”
“打架了，大家快跑。”
一旁围观的小摊贩们害怕会被波及，一听到传来巨响，慌张推着小推车远离这里。
王燕在外面急得不行，想冲上去帮忙，但被一旁的小男孩抓住衣角不让她走。
小男孩哭着抓着王燕，小小的身体扯着人朝外走。
“妈妈别去，我怕。”
王燕无可奈何，连摊子也顾不上了，只得抱起儿子赶紧朝外走，“好好好，妈妈不去，妈妈哪里都不去。”
广场上的摊贩们都跑得远远的，没人前来凑热闹，只有一群穿着打扮较为年轻的学生们，好奇举着手机录视频。
被围成的圈子里，其他人并没有动手，只是抄着手悠闲地盯着互殴的两个人。
桌子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