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她是否有管家的才能。
“儿媳所带嫁妆繁多,婚后又是多事之秋,来不及整理,今日才抽出身来,不承想叨扰了母妃。”
李宴昔心中思忖,嫁妆繁多,意思是殊儿说服了那虞尚书,摁下了送错的嫁妆,是有些本事的。
多事之秋,今日抽身,也就是琐事都被殊儿迎刃而解了。
“看来殊儿和裴寂一样,是个办事有章法的。”
李宴昔心中暗道满意,不过如今府邸既已换匾为“北辰王府”。
自是要等裴寂这个真正的主人回府,问过裴寂的意思,再决定这中馈的交替。
她儿子素来多疑,届时就能知他是否是真的中意这殊儿。
虞殊兰一子瞧着就要落下。
落下,便赢了这局。
可忽然那白玉柔荑的手,顿了顿,又朝右角落子。
“母妃,平局。”
她朝李宴昔绽开一抹笑容。
而李宴昔则是将她方才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再瞧着这娇俏的笑颜,她心中会意,也开怀大笑。
有这机灵的儿媳在,倒也能弥补了平阳出嫁后她的百无聊赖。
翌日早朝,靖安侯听了温时序的建议,故意告了假,不去上朝。
皇帝裴宏瞧见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未缺席。
甚至每次私下召见,都要拿帝王勤勉的典故,逼他上进的温侯,今日竟告假了。
瞬间起了劲儿,“今日怎么不见温侯,一向耕耘不辍的温侯也有偷懒的时候呀!”
但另一个更一板一眼,叫他头疼的臣子,站了出来。
卜御史行了一礼,“回禀陛下,昨日京中盛传,靖安侯得了一幅孤品名画,公然挂在府外,惹得百姓围观,百锦巷人潮如虹。”
“哈哈,没想到温侯竟然也会玩物丧志?”
裴宏会意,可算叫他抓到这老匹夫的小辫子了。
可一些知情的官员却目光相接,心中捏了把汗。
觉得这卜御史,真不愧称为朝中直谏第一人,连这样的事,都敢公然堂奏。
卜御史脸色更沉,声量却是不减反增。
“这画,是齐王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