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怔，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上辈子，她在莫余谦的葬礼上见过林悦，当时林悦那双眼睛，一只明亮，一只带着些许浑浊，那是因为莫余谦的眼角膜捐给了她。
可现在，一切都还没发生，她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洛馨秋走上前，清冷的声音响起：“莫余谦，工作做完了？”
莫余谦苦笑着摇摇头：“还早呢，这小家伙一来，工作进度都被打断了。”
林悦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洛馨秋看着林悦，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问：
“悦悦，今天在书店玩得开心吗？”
林悦用力地点点头：“开心，姐姐你讲的故事可好听了，哥哥也很有趣，还给我讲了好多爷爷的事。”
洛馨秋转头看向莫余谦，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拒绝：“你先陪悦悦玩吧，方案我来做一会儿。”
莫余谦刚想开口拒绝，洛馨秋已经在电脑前坐下，手指熟练地在键盘上操作起来。
莫余谦无奈，只好带着林悦去一旁的休息区，给她拿了些小零食。
林悦吃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问莫余谦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天上的星星为什么不会掉下来”，莫余谦认真地回答着，心里却想着，洛馨秋怎么突然这么主动帮忙，难不成是心疼我太累？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笑。
林悦跟着大部队离开书店时，还一步三回头地跟莫余谦和洛馨秋挥手告别。
等热闹散去，书店里重归安静，莫余谦走到洛馨秋身边，拖了把椅子坐下，手肘撑在桌上，手托着下巴：“说起来，上辈子我没见过这小姑娘，但听说她后来失明，还挺让人感慨的，明明现在看着那么活泼健康。”
洛馨秋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平静地看向莫余谦，顿了顿才说：“我见过她，在你的葬礼上。”
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
莫余谦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扯出一抹洒脱的笑：
“原来那时候她就用上我的眼角膜了，也不知道我那眼睛，看东西清不清楚。”
他语气轻松，像是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