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我只是让你看清现实。”罗曼·凯恩缓缓走近，眼神深邃而冰冷，“你一直以为自己是独立的个体，但实际上，你的意识早已是我们实验的一部分。”
“胡说！”唐昕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罗曼·凯恩轻轻一笑，抬起手指向身后的墙壁。下一秒，墙壁上的光线突然扭曲，变成了一面镜子，而镜子中映出的，竟然是无数个“唐昕”。
每一个“唐昕”都拥有不同的表情，有的恐惧，有的痛苦，有的冷漠，有的疯狂。
“你看到了吗？”罗曼·凯恩缓缓说道，“你并不是唯一的你。你只不过是无数个实验体之一，而你的意识，只是其中被保存下来的一部分。”
唐昕瞳孔骤然收缩：“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罗曼·凯恩微笑着，“x-01实验最初的目标，就是创造无限复制的意识个体，而你，不过是这场实验中的一个存活样本。你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情感，甚至你以为的‘个性’，都可能是我们在实验中随机组合的产物。”
唐昕的意识剧烈震荡，她的思维似乎真的开始崩溃。但就在这一瞬间，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唐昕！坚持住！”
她猛地回头，看到叶寒正从走廊的另一端冲来，他的身影在这片虚拟空间中显得格外真实而坚定。
“叶寒？”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别听他的！”叶寒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管他们说什么，你的意识是真实的，你是真实存在的个体，不是任何实验的产物！”
罗曼·凯恩的表情微微一变：“你以为用意志力就能抵挡实验的结果？太天真了。”
他伸出手，整个意识空间开始扭曲，无数“唐昕”的幻象向她袭来，试图吞噬她的思维。
“唐昕！相信自己！”叶寒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唐昕猛地闭上眼睛，屏蔽掉所有外界的干扰，集中意识于自己的核心。
“我是唐昕，我是唯一的我。”
刹那间，所有的幻象轰然崩塌，整个意识空间剧烈震动，罗曼·凯恩的身影也开始扭曲，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