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的心跳骤然加速，她已经无法再忽视叶寒话语中的异样。曾经那个充满理想、为了真相而不顾一切的叶寒，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存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闪过那些过去的记忆——他们一起走过的艰难岁月，一起守护的承诺，一切在眼前这个冷漠的叶寒面前变得如此不真实。
“你说得对，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注定了。”唐昕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焦虑，语气变得更加坚定，“但我们依然有选择的权利。我们不必走向那个未知的结局。”
叶寒微微摇头，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冷得像极了寒冬的冰霜。“唐昕，”他说得慢条斯理，“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能改变什么？你所认为的选择，不过是虚幻的镜像罢了。”
“虚幻的镜像？”唐昕不解地重复着这个词，心中充满了疑惑。
“没错。”叶寒终于抬起眼睛，直视唐昕的眼睛，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你所追求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早已设定好的框架。我们的任务，我们的命运，包括你和我之间的一切，都早已被安排。你如果真的想知道真相，那就必须明白——‘选择’是不存在的。”
唐昕的脑海一片混乱。叶寒所说的话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她心头，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要理清楚其中的逻辑。她不信，也无法信。曾经那么坚定的信念、那么无所畏惧的决心，怎会在今天一瞬间崩塌？
“你说这些话的意义是什么？”她抿紧了嘴唇，低声问道，目光如刀一般锐利，“是想让我放弃吗？告诉我，叶寒，我们到底能做什么才能走出这个迷局？”
叶寒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慢慢移向远处的天际，仿佛在看着一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东西。那一瞬间，唐昕似乎看到了一丝痛苦，深深地藏在他的眼神中。
“你并不懂，”叶寒终于开口，声音如同古老的风铃，轻柔却充满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切的根源，从实验的那一刻就已经埋下了。我们所做的一切，所有的选择，最终都不过是命运的一个分支。”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早已知道，自己无法再回到过去，不能再回到那个曾经理想的自己。你也一样，唐昕。”
唐昕的呼吸一滞，她心中的困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