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气莫气,您瞧,如今咱们不是连本带利的全拿了回来?等分家后,没了这些银子,大房一家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你跟他置气,不值当的。”
顾棠将银子捧在手里,送到她爹面前,让人好生瞧着。
不管是她被偷的银子,还是冯氏给的贴补,亦或是魏氏自个儿的陪嫁,如今全都被她一锅端的拿了回来。
所以,气什么?没什么好气的。
顾连山顿了顿,确实,闺女这话在理。
缓了缓脸上的神色,他让顾棠将银子收起来,说起下晌吃酒的事。
“分家爹是愿意的,但你奶跟你爷指定是不同意的,光靠族长给咱们使劲还是不够,爹想着,从别处再托托关系。
你把那没吃完的青酒拿出来,爹等会儿去你大柱叔家吃酒时带上。你别小看爹那些兄弟们日子穷苦,就拿你大柱叔说,咱们顾族的大族老是他二爷,他亲爷没的早,他爹那时候也年纪不大,全是这个二爷护着的!
爹只要说动你大柱叔,让他帮着一道劝劝族老们,再加上族长帮衬着,这分家一事便可名正言顺。只要名正言顺,不管你爷你奶同不同意,分家后,也不会坏了咱们这一房的名声。”
顾棠点头,明白她爹的意思。
这都是一个族里的,细算算,家家都有各自的关系人脉,不能小瞧任何一个。
既然她爹这回吃酒是想托人办事,只拿吃剩下的青酒怕是有点不够分量。
顾棠暗中盘算着,除了青酒以外,看还有什么可以给她爹一道带上的。
等到酉时初,顾棠收拾出好些东西来,分成五份,每份都用油纸包好,连同青酒一道放到背篓内,再用布盖上,让她爹背着带到顾大柱家。
“你这里面装的都是啥?”顾连山掀开上面的布,只看到一包包鼓囊囊的油纸包,瞧不出里面包裹的是何物。
“茶叶、糕点、糖块,我屋里只有这三样东西,不多,每包只包了一点,凑合着送礼吧。等分家一事办成了,咱们再请他们到北安城的酒楼里吃酒吃肉。”
话虽这般说,但顾棠想着,这三样礼也不算寒酸了,在村里,样样都是好东西!
顾连山也是这般认为,脸上很是心疼:“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