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绝跪在一旁，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神色呆滞。
他知道，母亲已经永远离开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陈行绝缓缓站起身，眼神中充满了冰冷和痛苦。
他一字一句道：“陛下，我母亲为何好好地来到上京，还会被刺杀？”
“朕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如果对方是门阀贵族下的手，您也要对付他们吗？”
他很清楚，这位帝王此时或许会被痛苦冲昏了头脑，答应下来。
可是等时间流逝，悲伤之情被冲淡，宫里的新人继续独断宠爱，他一定会忘记此时说的话，甚至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毕竟，大乾帝是一位帝王，帝王的心，是深不可测的。
大乾帝也沉默了下来。
良久，他忽然笑了一声。
“清央说过，我们的孩子，一定是这个世上最优秀的孩子。”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陈行绝心中叹息一声，有些痛苦。
“清央初遇见的时候，我们就说过，若是日后生下孩子，定让他做这天下的共主。”
“朕当时只是玩笑话，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为朕生下了孩子。”
说到最后，大乾帝的声音都在颤抖。
“朕的几位皇子，一直在明争暗斗，可朕一直在犹豫，立谁为储君。”
“行绝，当时朕和你说过，你若是真的得胜归来，自然会给你断亲书，那时候朕就在想，你若是朕的孩子，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