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敬之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开口,但又及时止住了嘴:“能有什么事,成王败寇,被仇家逼得逃了一缕元神钻进玉佩里。你要是有顾虑就找个地方把这块玉给埋了,我再在里面待个几百年,甚至几千年。”
他承认他有赌的成分,但是他不敢赌现在的她在知晓真相后的反应。
顾玉晗,我赌你会顾及一丝的情谊。
在顾玉晗颔首思索时,公孙敬之几乎忘记了他没有肉体的事实,屏住呼吸,拳头止不住地紧紧攥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玉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种种譬如朝露,你何必总担心着过往?”
其实她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验证。
他一定不像他说的那般简单,否则初见那日就能和盘托出了,不必等到今日了。今日不过是她不死心罢了。
“已是过往,那就不必再提。”公孙敬之这话倒是反驳得巧妙,“待时机成熟,你一切自会知晓,现在知道不过是徒增烦恼。”
顾玉晗静静盯着良久,无奈一笑:“不想说就算了。只要日后仇家找上门,你别把我拉出去挡就行。”
“自然是不会。”
二人相视而笑,顾玉晗心中愈发肯定那个猜想——他极有可能同塑仙有关。
事关塑仙,她总是希望能够多知道些。
心中也明白,若真是如猜想一般,不怪他三缄其口。
与之而来的是另外的问题:他到底是谁?会不会是迫害原主的人之一?塑仙要死灰复燃了?
u思虑过重,隔阂就隐隐产生了。
顾玉晗不自觉地摸着戴在脖子的玉佩,触之冰凉。
自上次傅云封指出这玉是叶家所赠,她私心认为此物还是少在外头显露为好。故此,寻了机会,将玉佩穿了绳子系好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