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点了下她的肩膀:“不用这么惊讶。最有趣的还在后头。你接着往那瞧。”
顺着他的指向看去,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裴清都身边。
“裴姨,那是什么地方吗?”
裴清都的视线不断追随着逐渐上升的建筑,神情似是陷入了回忆。
顾绯衣见半晌没有应她,面上微微发热,故意拔高了音量:“裴姨,你知道山上是哪里吗?”
听了她的话,裴清都目光一闪,回过神来,温婉一笑:“天元宗。”伸手拉着顾绯衣的手,眼底的欢喜藏都藏不住,“跟我来。”
二人一跃就来到天元宗门下,裴清都望着上方挂着依旧未改的匾额,露出一抹笑容。昔年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师长的敦敦教诲,同门之间的情谊,还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心性。
如今想来,难免唏嘘。
终究是不负当年初心。
“九韶、香雪、朱樱、妙染,回家了。”
嘴角的笑如同心中雀跃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住,宛如在外远行的游子,骤然归故里。心中思念之情难以抑制,三步并两步,跨过白玉丹墀,直奔主殿。
主殿内的环境却是残破不堪,四下萧条,尽剩下了些断壁残垣,哪里有一丝大宗门的样子。
眼见裴清都愣在原地,顾绯衣暗自叹息,物是人非。收拾了神情上前挽着她的胳膊笑道:“裴姨不如同我说一说天元宗的事情?”
“我并不是天元宗弟子。这里的事情我也只是听九韶她们提起过。”
顾绯衣只一味缠着她,撒娇道:“说说嘛,裴姨同我说说?”
裴清都知她好意,想要扯出一抹笑,发现自己实在是笑不出来,索性直接说:“宗门一向看重弟子潜力,而非单纯以境界评定。确实是出了不计其数的弟子。我还记得九韶说她当时初入宗门时,宗主就坐在那上面,满脸慈爱地注视着他们。”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见上头有一方座位。一张长方形桌案,桌面上已是空无一物。后面跟着一把四四方方的椅子。
“可惜,那一日,宗主遭人暗害,气息微弱地靠在椅子上,拉着我的手临终托付:‘裴姑娘,老夫怕是命里遭此劫难,只是有愧害了诸多弟子。天元宗的掌门之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