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离开之后,父亲喝酒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喝酒之后就会絮絮叨叨地骂他的前妻。
江琳潇听到那些形容一个女人最不堪的词语,也对那个记忆中的母亲好奇、怨恨起来。
为什么要和父亲结婚?要生下我和妹妹?却又不管我们?
再后来,父亲一直未娶,母亲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江琳潇像讲述一个陌生人的故事一样,神情淡漠。
车里放着柔缓的轻音乐,此刻却平添几分悲凉。
顾时盛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在他未曾参与和得知的过往,江琳潇并不快乐。
“我从小没有生活在一个父母双亲健在恩爱的家庭里,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
“我很难对爱情,对婚姻向往。”
“所以,顾时盛。我可能一直不愿意走进婚姻殿堂。你也不要等我。”
江琳潇神色如常地说出几句话,心却好像再被凌迟。
她不是没有和别人讲过她的过往,初中的时候她和当时最好的朋友讲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结果不到一周,全班都知道这件事。
大家窃窃私语,那些目光或善意或恶意,都不重要了。
江琳潇将一杯冰冷的水泼到告密者的脸上,从此堵上了那些人的嘴。
她也不再随意向任何人说出自己的家庭。
没有人会感同她的身受。
哪怕是顾时盛,在提起父亲的漠不关心时,也会有脆弱流露。可是江琳潇却坚硬地像穿了铠甲。
“潇潇,我知道你的过往让你不愿意结婚。”
“但是,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可以走入幸福的婚姻。”
没等顾时盛说完,江琳潇就轻蔑地笑,她说:
“顾时盛,你觉得我们这样的人,能够走入幸福的婚姻吗?能够组建幸福的家庭吗?”
“不管是你爸妈,还是我爸妈,例子难道不够惨烈吗?”
两个浑身伤口的人,该付出多大的勇气和力气,才能彼此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