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卫生院就知道苏茵茵是想跟他划清关系。
他紧紧握住拳头，又松开。
视线落在苏茵茵脸上。
“不用，我想要的是这头野猪，只是顺便救你。”
苏茵茵的呼吸微微一滞，睫毛轻颤了一下，像是被风吹动的芦苇。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衣角，指尖泛白，心里却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隐隐作痛。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退后一步，目光低垂，落在了地上那头已经不再动弹的野猪身上。
陆谨渊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心头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暖意。
她的唇角微微抿起，笑意淡得像一缕烟，很快就消散在夜色中。
她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虽然是这样，但是陆同志还是去检查一下吧，需要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陆谨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暗红色的花。
他抬起手，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像是在掩盖些什么。
“你不用管我，走吧。”
他的声音冷淡，带着一丝疏离，仿佛刚才的不舍只是一场幻觉。
苏茵茵的脚尖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要上前一步，却又硬生生地止住了。
她的手指蜷缩在袖子里，指尖冰凉，像是被冻僵了一般。
她的目光在他的伤口上停留了一瞬，心里那股酸涩感愈发浓烈，但她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她转过身，脚步轻轻地踩在落叶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夜风吹起她的衣角，背影显得单薄而孤独。
她的头微微低着，长发垂在肩头，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表情:“陆同志检查好身体记得告诉我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