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开春之后播种。
但是就这个趋势来说,别说三个月,再来三个月也不一定能把需要干的事情干完。
就算是三个月,也不见得能有多少人能熬到那会儿去。
苏青良和庄景安到这边就被人抓了去,如今也是里面的一员。
宫姝蘅大概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是这会儿混不进去,只能等入夜都歇下了再说。
她先进城。
城门大开,如今的兴州府外满目疮痍,什么过路费都不可能要,因为过路的也没几个。
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小儿进城还是很容易的。
只是进去的时候,站在那目不斜视的守卫多看了她两眼。
这会儿但凡活着的,要么在城内享福,要么在城外受罪,这个小乞丐进城做什么?乞讨?
也不是没有可能。
天都派来的两万人马齐心协力很快就将州府重建了个七七八八,各地的商贾纷拥而至,行商的货车来来往往。
单看城内几乎看不出这里曾经被洪水肆虐过。
宫姝蘅背着篮子进了一家崭新的医馆。
“和春堂”。
街上几乎看不见行走的人,但是医馆里却格外的忙,能抽调的人全部抽调去城外帮忙,剩下的都忙着在后院炮制抑制瘟疫所需的药材。
前堂只留下一人坐诊一人接待。
宫姝蘅刚刚进去,正拿着掸子打扫的青衣小童就挑眉上前:“哪来的要饭的小叫花子,走错地方了,赶紧滚滚滚!”
他们开医馆开的又不是酒楼,没有剩饭剩菜打发这些要饭的。
话落音,整个人僵在那突然就不能动不能言语了。
宫姝蘅连一角神色都不曾给他,径自走进去,把篮子放下来:“掌柜的,卖点药材。”
这个时候,药材最缺,不可能不收。
宫姝蘅从未干过这事,她甚至不知道这些药材价格几何,只是卜了一卦,此行顺利,便来试一试。
这些药材都是她亲自炮制的,虽然没有炮制药材专用的器皿物件,但是弄出来的东西早就远超寻常大夫经手的药物。
多少值点钱。
不等年轻的坐堂大夫开口,她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