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传来。
范初尘平静道:“不,恰恰相反,现在正是杀他的最好时候。”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极为诡异,又极为阴森的笑容:“他太可怕了,所以,他才必须要死啊。”
……
南镇府衙。
府衙大门外,公玊烊修为被封,失魂落魄的站在大门之外。
办公大殿。
姜峰坐在位置上,翻阅周炎和林浩远的审讯结果。
沈堃站在跟前,几番犹豫之后,倏然问道:“大人,卑职用不用……呕血三升?”
姜峰抬眸看去,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你傻啊,直接对外宣布闭关疗伤就行了,正好放你几天假期。”
接着,他从储物玉珠里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摆在案几之上:“还有,这是公玊烊赔你的疗伤费,你先拿着。”
沈堃连忙摆了摆手:“大人,卑职其实也没……”
可他话未说完,便见到姜峰投来的目光,犹疑了片刻后,还是上前一步,将桌上的一千两拿到手上,旋即对着姜峰郑重的躬身行礼:“卑职,多谢大人!”
姜峰重新低头审阅卷宗,缓缓说道:“拿回去给你娘看病,若是不够,再来找我。公玊烊表示,会为你的伤势赔偿到底的。”
沈堃攥紧手里的银票,心中一时情绪翻涌,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竭力压下眼眶即将流下的泪水,对着姜峰深深一拜:“多谢大人!”
就在沈堃转身之际,姜峰的声音忽然传来:“我很庆幸,你没有因为生活的困苦,而放弃自己的坚持。”
好歹也是府衙的统领,可沈堃却混到连给母亲看病的银子都没有。
他的人品已经无需质疑。
有些人看起来并不差,可生活还是过得十分窘迫,那只能是因为,他太守规矩了。
在这世上遵守规则的人,往往过得很辛苦,而破坏规则的人,却常常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姜峰并不觉得这很讽刺。
世界的规则正是如此。
真正讽刺的是,那些人总是反过来,嘲讽那些坚持自我的人,说他们太老实,说他们太迂腐,说他们太愚蠢。
好像全世界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