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很好，我只是想念我弟弟了，过来看看。”
对方一直紧绷的脸，忽然因为她的话放松了下来，转而轻松地笑了起来，甚至伸手拍了拍明若愚的肩头。
“小愚，别难过了。远臣是个好孩子，他还在的时候，受了不少罪。如今去了，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解托。你是他的姐姐，你曾经对他做所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无愧于他的。”
明若愚静静地听完他说的话，双眼一眨不眨地直直盯着她，轻轻地问了句。
“真的无愧吗？如果他的死，不是正常的医学死亡，而是人为的。我作为姐姐，却什么都不能做，怎么会对得起他？”话音落，就见对面的护士瞬间变了脸，神色间都是游移的躲避和惊慌。
“这个，小愚…”
明若愚猛然间往前一步，一把抓住护士的手，靠了过去，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得懂的声音，低声问道。
“林姐，你还记得吗？很早之前，你们在楼梯上讨论明远死亡的时候，我就在你们身后。”
护士猛然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
原来真的是明若愚？！
“小愚，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讨论过你弟弟的死？即使是讨论过，我们也就是觉得他死的可惜，毕竟，他死的时候，也还到底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护士支支吾吾的，有意无意地躲避着明若愚的质问和视线。
明若愚心里的念头变成了荒草，伴随着护士一再的否认，顷刻间一路疯张，几乎让她失去所有理智。
她抬起双手，死死地握住护士的手，近乎失控地摇晃着护士的身体，一再质问着。
“那傅以承呢？他又和你说了什么？远臣只是一个孩子，隐瞒真相和你们所看的听到的，对他来说，难道不残忍吗？”
那护士被摇得不耐烦，脸上一直紧张的情绪似乎也到了极点，忽然一把推开明若愚，大声喊道。
“小愚，你冷静点行吗？”
明若愚被退出老远，脚步踉跄了好几下，才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体。
护士想要往前扶她，见她有些无措甚至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是狠心站在原地没动，半晌，心平气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