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到底还是出了医院。凌晨的路边很冷,折腾了一个晚上的明若愚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脚下也轻飘飘的。唯有脑海里,清醒地惦记着一个人,一件事。
等车的时候,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犹豫着拨通了那个记忆里异常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次,却没人接。
最后一通,直接被挂断了。
明若愚的一颗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上车的时候,昨晚帮她处理事情的男人打电话过来,告诉她,苏放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让她尽管放心。舅舅那边,也可以尽管住。
知道覃月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明若愚安心地回了舅舅家。
她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将苏放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去掉的同时,也将傅以承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血迹一一处理干净。
回了卧室,锁好门,她倒在床上,闭眼就睡了过去。
两个小时以后,表哥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舅舅醒了,她甚至来不及收拾自己,就一路窜起去了医院。
…
刚进病房,舅舅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到了中年的男人,热泪盈眶地拉住她的手,一再地跟她忏悔。
“小愚,对不起,舅舅不知道覃月会把你害成这样。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就该一直守着你的。”
明若愚握紧舅舅的手,轻声安抚他老人家。
“舅舅,你不要这么自责。这件事情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我真的没事,你放心。”
身边一直沉默的表哥也忽然开了口。
“小愚,这些年,就是因为知道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才会从家里搬出去,独自和我妻子在外生活。她太偏执,有时候近乎疯狂变态。这一次,你出事,并不是偶然或者意外。”
顿了顿,表哥又说。
“阿承的手下已经来过,所有的事情都处理过了,以后我们都不会有事。”
表哥说着,看了眼床上的父亲,又说。
“但我和父亲商量过,觉得你还是离开这里,回去北色比较好。”
明若愚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轻轻地摇摇头,“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照顾舅舅,一直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