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将被单砸在她身上,整理好自己,看也不看她一眼,抬步转身就走。
“傅以承。”
床上的明若愚忽然开口喊住他,声音还带着特有的颤音,“我跟了别的男人,抛弃了你。你恨我。可是,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
男人骤然蹙眉。
“我们恋爱那么久,我只知道你的名字,我不知道你来自哪儿,你的家庭背景你的身世。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你也从未提起。你对我,又何尝公平过?”
如果真如沈星唯所说。
“如果我真的只是你人生里的一段消遣,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地报复我?”
傅以承转过身,一双幽暗的眼睛,死死盯着明若愚,目光深邃,眼神幽远。正当明若愚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忽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执着?明若愚,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打开门,关上门,走廊上隐约传来傅以承低沉黯哑的声音,带着事后特有的嗓音,“给她一套新的病号服,处理下伤口。还有,如果她的身体情况允许,通知医生尽快开出院证明。”
“好的,傅先生。”
顿了顿,他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沈星唯在哪儿?”
“傅先生,沈小姐在一楼脑科,一直在等您。”
“我知道了。”
他走了。
好久,明若愚还维持着他要她时候的姿势,一动没动。
直到两个护士和医生进来,抬手掀开她身上的被单,还能看到她敞开双腿的屈辱姿势,没了衣服的上半身,都是大大小小青紫色的痕迹,惨不忍睹。
两个护士对视一眼,彼此收起眼中的嘲弄,弯腰准备将她扶起来,床上的明若愚终于有了动静,“别碰我。”
护士的手伸出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明若愚用带伤的手撑着坐了起来,似乎已经习惯了疼痛似的,从护士手里接过病号服,默默说了声,“我知道自己很脏,你们也这么觉得,对吧?”
话说完,眼泪再度飚了出来。
…
明若愚没有继续住院,手腕上还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她就主动办理了出院手续。
用傅以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