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聊着天,宿舍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个拿着行李的瘦高青年。
“哎吆,哥几个这是都到了!”
这人明显是个自来熟,只是话里带着一股大碴子味。
得!
陈永生知道,宿舍气氛担当出现了。
往后几年,大伙应该不会感到寂寞了。
三人帮着最后一位舍友把行李放在最后一个下铺上。
“本人郝正波,往后请各位同学多多关照。”郝正波嬉皮笑脸的说道。
陈永生三人也重新做了自我介绍。
这时,郝正波看着桌上摆着吃的东西,咽了咽口水。
“小郝,饿了吧,快坐下吃点。”冯健邀请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郝正波找了凳子搬过来坐下后,撕下一个鸡腿就大口吃起来。
“哥几个,抱歉啊,本来我爸妈给我带了几根红肠,想拿来给你们尝尝,结果火车上我的钱丢了,只能把红肠给吃了。”郝正波边吃边解释。
陈永生看出来了,三个舍友都不是最底层出身。
即使新来的郝正波,父母也是城市工人。
反而他是宿舍唯一农村来的。
通过交谈得知,郝正波也当过知青,今年二十四岁。
前几年在北大荒农场开荒,遭了老罪。
徐爱国好奇的问答:“老郝,听说你们那旮瘩挺冷的,有人冬天晚上出来上厕所,戴狗皮帽子忘记捂耳朵,结果一摸,耳朵竟然冻掉了,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郝正波兴致勃勃的说道,“我们农场一个男的不听话,零下几十度的大冷天出来撒尿。”
“尿着尿着突然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撒出的尿竟然冻成了弧形的冰棍。”
“若不是他提裤子提的快,命根子也要被冻成冰雕,轻轻一碰,马上碎掉了。”
说到这里。
徐爱国和冯健突然感觉下面一凉,忍不住夹了夹双腿。
“老郝,你吓唬我们吧?有这么夸张吗?”徐爱国怀疑道。
陈永生笑而不语,知道郝正波在逗闷子。
“哈哈,当然是假的。”郝正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