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时间允许进入山里砍柴搂草。
社员们平日里烧的是生产队分下来的玉米秸秆,玉米芯,花生秧子,红薯秧子,麦秸,豆秧,干青草等。
虽然种的地多,但是因为各个生产队都养了牛羊和猪,冬天没有青草,玉米秸秆子和花生秧子一般都用铡刀切碎一起喂牛。
至于红薯秧子,多用来喂羊。
因此,社员们家里缺少柴草,不得不上山来砍柴。
当然大家都不傻,白天来容易被人看到,又要上工,只能晚上偷摸来。
生产队虽然专门派人看山,但都是一个村子的,互相又沾亲带故,看山的人大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也不知道是谁大白天来砍柴,太明目张胆了。
陈永生走到跟前,透过松树的缝隙,看到一个穿着破棉袄的中年汉子站在一棵松树下,正砍着松树上的枝条。
认出汉子的模样后, 他故意咳嗽一声。
只听到松林里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汉子慌乱的拿起斧头就要落荒而逃。
“永民哥,是我。”陈永生呵呵一笑。
汉子听到熟悉的声音,停下了脚步,扭过身体看着陈永生走过来,长舒了口气。
接着又埋怨道:“永生,好好的你干嘛吓俺?”
陈永生扫了眼一地的松枝,笑道:“永民哥,不是我说你,你胆大是真肥,大白天就敢砍松树,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上报,队里肯定会撸了你的职务。”
这看山的活不仅轻松,还可以偷偷往家里带柴火,其他社员们都眼红着呢。
在村子里,除了牲畜饲养员和手扶拖拉机手之外,看山员是最吃香的工作。
汉子叫陈永民,是陈华轩大哥的儿子,也是陈永生的堂哥。
看山的工作还是陈华轩替他张罗的。
陈永民紧张的看看四周,讪笑道:“我这不是闲着难受嘛。”
陈永生摇了摇头,“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村里眼红你的人很多,别让人抓住把柄。”
“嘿嘿,俺知道了,往后晚上再来干。”
说着,陈永民突然骂道:“其实俺也知道白天容易被人看见,只是前两个月砍下的松枝都晒干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