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在金簪上下了堪比断筋蚀骨之痛的剧毒,柴彬痛不欲生,一定会在她清醒之际问她来拿解药。
她人在柴彬手中,柴彬的命却捏在她手里,她倒要看看,柴彬是会将她交给萧鹤羽,还是会为了自己的命,与她交易。
届时,不论是见了萧鹤羽,还是同柴彬斡旋,她都有把握脱身,至少她能保证,萧鹤羽和柴彬都不敢动她。
谢璟驰沉默片刻,赤着的精壮身体上,满是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些显然年头已久,有些则是刚刚留下的。
只一眼看过去,难免让人惋惜,那样完美的肉体上,似是多了许多瑕疵。
谢璟驰神色冷厉,整理好衣襟,沉声道:“可你并不能保证,柴彬不会在剧痛之下,失去理智,折磨你泄愤。”
人性经不起考验,而剧烈的痛苦和折磨之下,更能激发出人性中最残忍的一面。
柴彬曾有过忠君爱国之义,却也为了权势背主投诚。
这样的人,世间千万。
不过是有人被迫揭下了那层皮,有人却仍有机会将自己装点的体体面面。
沈舒意没法保证,柴彬不会在暴怒之下对她极尽折磨。
毕竟,像柴彬那样自大轻狂的人,不会认为他熬不过自己。
可在那样的情况下,沈舒意想,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更何况,断筋蚀骨的痛,她又不是没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