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奴才觉得那铺子里的炭火价格贵了些,碰巧遇见有村子里的村民推着牛车在路上卖,奴才…奴才便斗胆在那买的炭火!”
闻言,沈舒意不由得挑了下眉头。
这人倒是聪明,难怪能混到采买这种满是油水的位置。
毕竟将整笔款项都吞了,和赚个几百两的差价这是两回事,罪名程度也截然不同。
这样一来,连带着秦雪蓉的不是都淡了。
秦雪蓉当即道:“娘,我确实记着去年年后府上又买过一次炭火,儿媳虽未细查,但当时炭火成车拉运回来,儿媳是有印象的,只是没想到这奴才竟然如此大胆!”
张氏眼见秦雪蓉轻易便替自己开了罪,当下道:“莫非嫂嫂平素太好说话了,这手底下人的胆子怎么一个大过一个?”
沈景川冷睨着地上的男子,沉声道:“你于何处采买的炭火?对方姓甚名谁,摊子支在何处,又私吞了多少银两!”
男子将头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老爷!那人就是个村民打扮,奴才在路上偶遇问了下价,这才动了歪心思,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奴才是真的不知啊…老爷!”
见他识趣儿,秦雪蓉心下稍稍松了口气,再度道:“你吞了多少银子,如实说来!采买的印信又是从何而来?”
男人喉咙发紧,闷声到:“奴才…奴才当时母亲病重,奴才没有办法,这才吞了一百五十两银子……那印信,是奴才找人用萝卜刻出来的……”